说起来,自打重生后,我这夫君的运气一向不错。
除了嫁到破庙那晚的野鸡和野猪,平时出门还能捡到无主的银锭。上山砍柴,也能顺手挖到年份很高的野山参。
每每这个时候,他就会拉着我去换了银子,再跑到银楼里,跑到绣坊里,跑到胭脂铺里各种买买买。
跟前世那个只知吃饱,其他不愁的终极大傻个大相径庭。
这让我有些欣慰。
看来搬家是搬对了。
多跟人接触果然有好处。
你瞧,这家伙可是越来越聪明,也越来越知道疼人了。
就是咳……
这晚上的花样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,竟然也越来越多,越来越让人招架不住了。
气得我踢了他一脚。
倒是让他又兴奋上了。
结果就是我一人受累的世界达成。
如此平平淡淡的过了大半月后,京城开始变得不平静了。
“阿熠,这两天先别上工了,陪我去一趟城外。”
江南水患和江北干旱无人问津,走投无路的百姓一部分入了起义军,一部分则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艰难北上,入皇城求救。
他们以为是当地官员官官相护让百姓之苦无法上达天听,殊不知是高座皇位那个人视人命如草芥。
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。
如今第一批百姓已到了城门口,他们被守城的士兵当做造反的流民就地诛杀。
血水化成了河。
将城门口脚下的土地染成了红色。
而他们的目光却死死望进了城里。
那个金碧辉煌的地方。
后来据说收尸人嫌他们的眼神太过吓人,想要帮他们闭眼。
可没有一个人的眼睛能够被抚平,这种诡异的场景吓得收尸人直接弃了尸体,跑回家,将全身泼满了黑狗血,可第二天,人还是死了。
他死那天,家中的院墙上被血书四个大字。
“以血偿命。”
至于用谁的血,偿谁的命就只有了解真相的人知晓。
我们到的时候,手下粮铺制衣铺的掌柜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。
第一批百姓里也有逃出来的。
他们看势头不对,趁着那些官兵还没注意到自己,急急逃进了附近的深山里。